…… 说着,苏简安掏出手机,拨通陆薄言的电话,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。
许佑宁忽略一切感受,把苦涩一口一口的咽回去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说:“康瑞城说,杀了我于事无补,不如让我给你带句话。” 他不是不会游泳,只是河水太冷了,掉下去四肢的灵敏度难免下降,再加上河水酸爽的味道,他尝到的痛苦不会比当日许佑宁沉入湖底时少。
“薄言是我儿子,我当然也相信他,但是我不相信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。”唐玉兰拍拍苏简安的手,“总之,你还是多个心眼。” 穆司爵挑开许佑宁正对着他的枪:“子弹还没上膛,这样对着人是造不成威胁的。”
许佑宁撇了撇嘴,不情不愿的交出手机。 相较之下,一路之隔的另一幢木屋,远没有这么安静。
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心思才能打听到的消息,就那么毫无预兆的从穆司爵口中听到了,她却在要不要告诉康瑞城之间犹豫起来。 如果他再问什么,起疑的就变成许佑宁了。
在尴尬蔓延开来之前,沈越川适时的松开萧芸芸,故作严肃的问:“怕了没有?” 这种野果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野果,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,这种果子还救过她一命,以至于后来每次见到这种果子,她都忍不住摘几个下来吃。
“所以你找到的那些资料已经没有用了,威胁不了陆薄言。”电话那端的人命令道,“现在,我需要你做另外一件事。” 许佑宁跟着他一年多了,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抱怨过不舒服,所以他敢这么肯定。
回头,对上穆司爵阴沉沉的脸,他沉声问:“你要干什么?” 苏简安顺着沈越川的目光望进去,看见萧芸芸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相谈甚欢,正在想那个男人是谁的时候,沈越川冷不防的说:“秦魏的堂弟,和结婚前的秦魏一个德行。”
十分钟后,疼痛达到巅峰,感觉就像有人从她身上一根一根的扯下那些裂开的骨头,每一下,都让她痛得生无可恋。 穆司爵半蹲下来,摸了摸萨摩耶的头:“她长得还没有穆小五好看。”
许佑宁想不通穆司爵为什么关心这个,不大确定的说:“二十四小时?” 就在这个时候,“啪”的一声,室内的灯光突然暗了,她整个人瞬间被袭来的黑暗淹没。
她上一次坐上飞机,差点被穆司爵送给了康瑞城。 然而哪怕是这样,她还是舍不得挂电话。
许奶奶失去支撑,胸口的不适突然加重,陡然倒在地上:“小孙,我的药……” 那年,她刚刚大学毕业,去一个很热门的东南亚国家旅游,一时玩心大起孤身一人靠近金三角一带,结果不但被抢了现金,还被几个猥|琐大叔绑架了。
她想她就是那个有劫的衰人,而她的劫就是穆司爵。 没人敢这么威胁穆司爵,他的目光危险的下沉,声音裹着冰渣子蹦出两个字:“闭嘴!”
每每听到康瑞城的声音,苏简安都感觉像有毒蛇从自己的脚背上爬过,一股冷入骨髓的凉在身体里蔓延开,她不由自主的浑身发寒。 这次的策划,苏亦承瞒着小陈之外的所有人,连苏简安都不知道。
确实,从小到大,只有洛小夕欺负别人的份。 所以,有密封空间的船是她唯一敢乘坐的水上交通工具,快艇之类的,她感觉不到丝毫安全感,别说乘坐了,她连坐都不敢坐上去。
这是许佑宁最害怕的事情,她最害怕有一天外婆突然就睁不开眼睛了,她去往令一个世界,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人情冷漠的人间。 穆小五懵懵懂懂的看着穆司爵,冲着他“汪汪”了两声。
“好啊!”洛小夕笑得要多乖有多乖,“我一定会一篇不漏的看完的。” yawenku
穆司爵修长有力的手指托住许佑宁的下巴:“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,你懂不懂‘女人’的含义是什么?” “那天选择把你绑起来,并不是因为我暴力,而是……”
苏简安果断摇头,她对康瑞城没兴趣,也帮不了陆薄言什么忙,所以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。 到时候,穆司爵的脸必黑无疑。